海峡两岸关公文化论坛论文选登之十四

关公节庆的现状分析与对策研究

关公网 GuanGonG.cn 关志杰

关志杰先生（左）与日本、马来西亚嘉宾在一起

　　近年来，随着中国经济的快速发展和民族自信心的逐渐增强，各地相继举办了许多与关公文化有关的旅游节庆活动（以下称为 “ 关公节庆 ” ）。到底什么是关公节庆？其现状如何？存在哪些问题？该如何应对？笔者就此进行了一些研究，希望对今后开展的关公节庆活动不无裨益。

一、关公、关公文化与关公节庆

　　关公是三国时期蜀汉著名将领关羽的俗称。关羽字云长，本字长生，河东解良人（今山西运城市），死后受民间推崇，又经历代朝廷褒封，被人奉为 关圣帝 君，佛教称为伽蓝菩萨，后又被推崇为 “ 武圣 ” ，以至 “ 侯而王，王而帝，帝而圣，圣而天，褒封不尽，庙祀无垠 ” 。

　　山西运城市委讲师团赵波认为， 关公文化是以历史人物关羽为原型，以其身后历朝历代封王封帝封圣、儒释道 “ 三教尽皈依 ” ，历史悠久、影响广泛的关公崇拜现象为特点的民俗文化现象。关公文化是一种名人文化，具有复杂的结构和丰富的内容，分为物态层次、制度层次、行为层次和心态层次。心态层次是指关公的思想、道德、精神和人们的关公崇拜心理，是关公文化中最深层次、最本质、最重要的内容。　

　　关公文化在传播过程中至少涉及关公文化的精神核心、形式、传播者和接受者。

　　关公文化的精神核心是关公的思想道德观念及精神气质，如忠、义、仁、信、礼、勇等。

　　关公文化的形式至少划分为以下六类：第一类是 关公生前活动及其身后传说中的遗迹、遗址、遗物等文物古迹；以及纪念关公的建筑。第二类是有关关公的各种著作、作品。其中包括四个方面：一是关公本人的少量著述；二是记述关公生平事迹的著作；三是关于关公的传说、故事、神话；四是研究、宣扬关公及其精神的著作、典籍，各种文学艺术作品，包括文章、诗、词、歌、赋、楹联、戏曲、书法、绘画、手工艺品、雕塑、影视、游戏、动漫、网页、视听节目等。第三类是祭拜关公的礼仪规定、祀典制度；第四类是关帝诞辰、忌日的祭祀活动，包括举办庙会、演出关公戏剧等；以及占卜、抽 “ 关帝签 ” 等；第五类是各种纪念、宣扬关公文化的活动。如关公文化节、关公庙会；各种研究、开发利用关公文化的座谈会、研讨会、论坛等；第六类是以关公命名的自然景观、公共建筑、街道、公园等，以及用关公命名的企业字号、商品或服务名称等。

　　关公文化的传播者有三类：第一类是历代统治者；第二类是提供各类关公文化产品的关公文化产业，以及用 “ 关公 ” 命名其字号、商品或服务的企业；第三类是以研究和弘扬关公文化为宗旨的各种协会、研究会、宗亲会、联谊会、网站等社会组织等。

　　关公文化的接受者主要是崇拜关公，或者保留纪念、崇拜关公习俗习惯的关公景仰者。

　　关公节庆属于旅游经济的范畴，是旅游节庆中的一种，是以弘扬和传播关公文化为目的，在一定区域内对关公景仰者和旅游者产生吸引向往，有可能被规划开发成旅游消费对象的各种节庆庆典活动的总和。

二、关公节庆的现状

　　过去举办的关公节庆，采用了比较繁多的名称，有 “ 关公文化节 ” 、有 “ 关帝旅游节 ” ，也有 “ 国际朝圣大典 ” 等，但其含义上只有略微的区别。表1是不完全统计的，中国大陆和中国台湾举办关公节庆活动的情况。

表1、历届关公节庆情况表

山西运城国际关公文化节

　　早在明、清时期，每年 农历四月初八 ，运城就在解州关帝庙举办即集祭祀关帝、商贸活动、物资交流、文化娱乐为一体的群众性集会，影响波及到周边的陕西、河南等省。 1990 年改革开放以后，当地政府在举办 “ 名产名吃物资交流会 ” 的基础上，决定将这种活动以 “ 关公庙会 ” 命名并扩大交易规模。首届关公庙会于 1990 年 10 月 26 日 在运城黄河大厦前举行开幕式，其宗旨是 “ 利用传统的历史文化优势，加强本区同全国各地联系，振兴河东经济 ” 。从 1994 年第五届关公庙会开始，当地政府决定此项活动 “ 二年一大搞，中期一小搞 ” 。 1996 年又更名为 “ 关公文化节暨经贸洽谈会 ” 。事前广泛进行社会动员，还先后派人在广州、香港举行新闻发布会，介绍当地的投资优惠政策，吸引海内外客商投资。

　　2006 年 9 月 26 日 举办的中国运城第十七届关公文化节，在解州关帝庙举行了 “ 全球华人共祭关公 四海之内同谱春秋 ” 大型祭祀活动，有来自多个国家驻华使馆的文化参赞，多个国家和地区 “ 关公论坛 ” 代表，国内一些省份的关氏宗亲参加了活动。与以往祭祀活动有所不同的是，恢复了关氏后人参与祭典的历史传统。

海峡两岸 (东山) 关帝文化旅游节

　　始建于明洪武二十年（公元 1387 年）的东山关帝庙，是目前全台湾绝大多数关帝宫、庙的香缘祖庙。依托该庙举办的海峡两岸（东山）关帝文化旅游节已经办了 15 届。

　　2006 年 6 月 8 日 举办的第十五届关帝文化旅游节与以往相比，有以下几个特点： 一是由原来的东山县政府主办，升格为漳州市政府、福建省旅游局共同主办，并首次增加漳州台商协会、 “ 台湾中华国际观光协会 ” 作为承办单位；二是增设了海洋渔业博览会、关帝文化论坛、 “ 海峡两岸关帝文化石雕园 ” 奠基、沙滩风筝表演、海峡两岸旅游联谊活动、台湾水果展销会等活动，以及水产品博览会、美食小吃品尝会、旅游资源推介会、两岸关帝雕像展、风光摄影展、帆船帆板表演、拉山网表演、民俗文化踩街、关帝庙朝圣、祭奠、社戏汇演等 40 多个项目。三是投资项目多，吸引了多个国家和地区的客商，有的当场签约了投资项目。

洛阳关林国际朝圣大典

　　洛阳关林是中国唯一集 “ 冢、庙、林 ” 三祀合一的古代经典建筑群，相传是埋葬关公首级的所在地。明神宗万历二十四年（公元 1607 年） 九月十三日 ，关王冢举行盛会，庆祝关王冢修建三周年，洛阳县助戏一台，这就是洛阳关林最早的一次庙会。从万历年间之后，每年的九月十三，便成为关林庙会的约定时间。

　　1994 年，应海外关庙人士及宗亲组织的要求，洛阳关林成功举办了首届 “ 东方文化寻根游暨中国洛阳关林国际朝圣大典 ” 。随后，一年一度的中国洛阳关林国际朝圣大典在海内外产生了巨大的影响，至 2006 年已经举办九届。每年有大批港台港澳同胞和东南亚华人华侨越洋跨海前来祭拜关帝。关林国际朝圣大典的成功举办对提高当地知名度，促进经贸旅游发展发挥了重要作用。

台湾盐水蜂炮活动

　　盐水蜂炮是中国台湾元宵节时著名的地方民俗活动，举办地点在台南县盐水镇。所谓蜂炮是指许多冲天炮组成的大型发炮台，点燃时万炮齐发，有如蜂群倾巢而出故称 “ 蜂炮 ” 。其由来据说是清朝光绪十一年左右，盐水流行霍乱瘟疫已经很多年，造成人口迁移，市景萧条。当地商绅居民决议迎请镇北 “ 月港武庙 ” 里的 关圣帝 君神轿出巡，以求消灾解厄。于是 关圣帝 君指示由周仓先锋开路， 关圣帝 君殿后护队，沿途庄民放爆竹开路助神威，从 正月十三 到十五连续三天，直到元宵节结束，结果霍乱瘟疫果然被驱除了。而比较科学的说法是因为硫磺起了空气消毒作用。从此，为了感念 关圣帝 君的恩德，盐水镇的居民就在每年元宵节举行 “ 关帝绕境 ” 放蜂炮活动。

　　盐水居民相信，蜂炮放得愈多，来年的生意也愈兴旺，因此每年商家住户莫不投下巨资，在蜂炮的花样、种类上翻新求变。当抬着关帝像的队伍经过商家店铺时，店主们相继点燃早就搭建好的 “ 蜂炮城 ” ，万炮连响，震耳欲聋，使盐水镇成为欢乐的海洋，每年吸引不少来自世界各地的观光游客。

广西桂林关公文化节

　　广西桂林恭城县有一座始建于明 1603 年，至今已有四百多年历史的关帝武庙。   当地民众感佩关公 “ 对国以忠，待人以义，处世以仁，作战以勇 ” ，依托该庙于每年 农历五月十二日 组织自发的纪念活动，活动内容有关公出游、戏曲展演、龙灯舞狮、山歌对唱等。 1995 年武庙得到重新修复后，确定每三年举办一次大型庙会，即关公文化节。

　　2006 年 6 月 6 日 开幕的第五届恭城关公文化节的主要内容有关帝下殿沐浴、民族音乐会、传统戏演出、新匾揭匾仪式、慧门武馆拜祭视听仪式、瑶族山歌擂台赛、书画展、水上快艇表演等丰富多彩的活动，吸引了不少海内外游客参加。

湖北当阳关公文化旅游节

　　当阳关陵是埋葬关公身躯的地方。作为关公文化的一个重要发祥地，当阳市每年在关公诞辰日举办文化旅游节暨关公诞辰庆典活动，旨在弘扬关公文化，光大民族精神，以文化活动带动文化旅游经济的发展，吸引了不少台湾、香港、东南亚等地的游客。

　　2005 年 9 月 24 日 ，由当阳市委、市政府，当阳市文化体育旅游局联合主办的第五届当阳关公文化旅游节在关陵庙隆重开幕。开幕式上有精彩的舞狮表演、充满异域风情的热歌劲舞、极具地方特色的采莲船、巴山舞、腰鼓，还有洋溢青春活力，充满时代气息的健美操，博得在场观众的阵阵掌声和喝彩声。

河南许昌关公文化节

　　曾是三国时期汉魏故都的许昌，是关公文化的重要发源地之一。关公一生中最辉煌、最动人的事迹就发生在许昌，有 “ 功成许昌 ” 之誉。有春秋楼、灞陵桥、关公歇马店、射鹿台等与关公有关的历史遗迹和一大批动人的民间传说。春秋楼关圣殿内安装有 十五米 高的巨型关公坐像。

　　2000 和 2001 年，许昌市在春秋楼连续举办了首届和第二届关公文化节，活动项目有仿古祭祀、舞蹈、武术、傩戏、大型唢呐等民间艺术表演等。第二届国际关公文化节还开展了关公文化研讨、全国关庙联谊理事会以及华人关庙组织的交流与学习活动，参观考察了关公夜读《春秋》的春秋楼和辞曹挑袍的灞陵桥关帝庙，来自香港、澳门、台湾以及新加坡等地的专家和各界人士参加了开幕庆典仪式。

山西代县关公文化艺术节

　　2005 至 2006 年，山西代县依托当地的忻州武庙连续举办了两届关公文化艺术节。在第二届关公文化节暨百姓迎财纳福法会上，举行了晋剧名家演唱会，由全国梅花奖获得者登台献艺，博的了数千观众一阵阵热烈的掌声，让县城群众过了一把戏瘾。

河北承德关公文化节

　　河北承德皇家武庙始建于清雍正十年 ( 公元 1732 年 ) ，是历代皇帝和朝廷官员祭祀关公、各族首领和外国使节虔诚礼拜的地方。为庆祝关公诞生 1844 周年，承德关帝庙于 2004 年 6 月 30 日 至 7 月 4 日 （农历五月十三至五月十七日）举办了首届关公文化节。活动期间有民间艺人进行武术、舞狮、杂技等表演，还有“清朝皇帝”带领“众臣 ”进庙祭拜关帝的场面。

　　实践证明，成功的关公节庆活动产生了以下几方面作用：第一能够向世界展示主办地城市形象，增加旅游吸引力，推动旅游经济的发展；第二能够通过招商引资带动投资和就业，繁荣经济；第三是吸收捐赠修复关公文化遗迹遗址，或者新建纪念性建筑；第四是能够弘扬以关公文化为代表的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增强民族认同感和凝聚力。

　　在成功的关公节庆示范和影响下，中国大陆一些刚刚修复了关帝庙或山陕会馆的地方，也准备加入到举办关公节庆的行列之中。中国台湾还筹划在 2008 年举办一届在台湾岛巡回，集关公学术交流、关帝圣像巡游、艺术表演、艺术博览于一体，规模盛大的关公文化节。

三、关公节庆存在的问题

　　在各地纷纷举办关公节庆的同时，也暴露一些外表和深层的问题，不能不引起人们的重视。

1、关公文化的主题不突出，持续性不强

　　中国大陆举办关公节庆的指导思想多属于“文化搭台、经济唱戏”。由此造成关公文化的主题不突出，博大精深的关公文化沦落为“经济”的附庸。在大家争唱“经济戏”的同时，“关公文化的戏”没有人唱，或唱得跑调，或唱得水平太低，吸引不了游客。从关公节庆的名称分析，主要是“关公文化节”、“关帝文化旅游节”或“国际朝圣大典”等。从活动项目上分析，不外乎开幕式、文艺晚会、仿古祭祀、戏曲演出、经贸洽谈等。各地的办节定位多有重叠，招商引资的味道太重，关公文化的气氛不浓，有的甚至将车展、房展等不相关的商贸活动填充进来，不能很好地弘扬和传播关公文化。

　　一些地方的领导将关公节庆活动当作政绩来设立，随着政府领导人的变更，这些活动的地位、主题、内容都会随之变化，甚至取消。一些具体操办人员缺乏专业的训练，不同程度地存在临时、突击的工作心态。活动结束后也大多报喜不报忧，极少总结经验教训，不利于下届工作的改进，造成有的地方关公节庆活动虎头蛇尾，甚至半途夭折。

2、“官办”模式，投入产出效率不高。

　　各地普遍沿用由政府部门牵头，按行政方式运做的“官办”模式，不能真正按市场规律办事，不能有效借助关公文化产业的力量和关公文化社团的智慧，投入产出效率不高，不能大量吸引关公景仰者和旅游者。

　　在中国大陆举办关公节庆的八个城市中，分属六个不同省份，形成行政管辖权的条块分割，加之各地心思都在“经济戏”上，注重招商引资和吸引捐赠关庙的工作，容易形成不同地区“明合作暗拆台、明联手暗争斗”的倾向。有的地方不甘在声势上落后，追求大手笔大排场，却将负担硬性摊派给当地商家或个人。在对办节效果的评估上缺乏公正客观的统计手段，公布的参与人数一届比一届多，招商引资“成绩单”一个比一个漂亮，助长了华而不实的工作作风。

　　各地举办关公节庆的热情空前高涨。据不完全统计，从2004到2006年的三年时间里，中国大陆至少有山西运城、代县、福建东山、河南洛阳、广西桂林、湖北当阳和河北承德累计举办了 15 届关公节庆，平均每年举办 5 届。在举办数量上，远远超过国内其他主题的节庆活动，当属中国节庆之冠。但在规模和影响力上却相当有限。

3、时空布局不合理

　　从关公节庆的举办时间上分析，中国大陆 2004 至 2006 年间举办的累计 15 届关公节庆，有 5 届选择在夏季夏至后的 阴历五月十三日 左右，占总届数的三分之一，有 10 届选择在秋季，占总届数的三分之二。前者主要是沿袭历史上的“关公磨刀日 ”，相对于秋季举办，有以下几个不利之处：一是天气炎热，给游客特别是老年游客带来出行不便；二是着装轻薄，参加祭典活动显得不够庄重；三是华北华中几个省份正值农忙时节，不利于吸引当地民众营造节庆气氛。

　　台南县盐水镇的蜂炮活动也沿袭旧制，固定在每年冬季阴历正月十三至十五的元宵节举办。由于烽炮具有杀伤力，前往观看的人必须做好全身防护，穿上厚衣裤、戴上安全帽、口罩、手套等，与人们冬季的防寒着装相得益彰。冬季也是农闲时节，当地民众纷纷走上街头，容易和外来游客形成同娱共乐，普天同庆的气氛。

　　从中国大陆举办关公节庆的地点分析，有以下四个特点：一是在组织上，主要由各地独立举办，较少联合主办的情况；二是主要依托当地关庙，但这些关庙的知名度或文物等级对节庆举办效果并不起决定性作用，既有大庙办得不冷不热，也有小庙办得红红火火的情况；三是偏远的交通位置、落后的城市设施在不同程度上制约了办节效果，在上述累计 15 届关公节庆中，有7届在地级城市举办，8 届在县级城市或县城举办，从没有在省会城市或直辖市举办，县级市的关公节庆影响力总体上小于地级城市；四是影响局限在国内。除了单项的、偶尔的关公文化交流活动，如中国大陆摄影 家朱正明 先生曾经在美国、新加坡、中国台湾等地举办“关帝摄影展”，个别画家举办关公书画展等，没有全面的、定期的关公文化交流活动以关公节庆的形式走出国门。

4、关公节庆“贵宾化”倾向，民众参与的积极性不高

　　一些地方不能吸引关公文化专家学者的智慧，缺乏对关公文化进行系统、科学的研究，不能把握关公文化的精神核心，缺少举办关公节庆的长远规划和必要的信息资源。在邀请关公文化专家学者时，有的做不到择善从流，仅仅停留在装点门面的层次，学术活动有始无终，不印发论文集。造成主题活动缺少文化内涵，活动设置的专业性、娱乐性、可观赏性都不高。

　　一些地方在设置关公节庆的具体活动时，大多围绕上级领导和海外嘉宾转，表现出“贵宾化”倾向，而适合外地游客和本地民众参与的活动不多。中国大陆关庙与境外关庙相比，除湖北荆州关帝庙和宜昌当阳玉泉山等个别景区外，都已改变为收费盈利的旅游景区，有一道门票的槛，不利于发展更多的关公景仰者，这也是中国大陆民众缺乏热情，使关公节庆气氛难以营造的一个重要原因。

　　在关公节庆的宣传方面，由于年年办、处处办，缺乏新意造城关公节庆活动本身的新闻价值不高。同时也存在宣传力度不够，宣传范围较窄的情况，有的事先没有预告，事后没有深入报道，不能引起关公文化产业和海内外关公景仰者的关注。

四、促进关公节庆的对策

1、关公节庆要搭关公文化台唱关公文化戏

　　关公文化是中华民族传统文化的宝贵遗产，随着历史上中国向海外移民的过程，关公文化也随之走向世界的各个地方，其影响范围也包括了海外华人华侨和外国人。有资料显示，海外有 70% 以上华人社团以祭拜关公为主神；一些国外政要专门到当地的关帝庙祈求竞选成功；而在欧美不同肤色人种聚居的地方，关公也有着不同的肤色，世界上四种肤色的人种，各有自己心目中关公的形象。关公文化博大精深，渊源流长，其影响无论是在深度还是在广度上均不逊于任何历史名人。所以，在举办关公节庆的指导思想上，必须以弘扬关公文化为出发点，一定要唱好关公文化的戏。要打破“文化搭台，经济唱戏”的思想束缚，既要搭关公文化的台，又要唱关公文化的戏。在具体操作中，必须准确把握关公文化的核心精神，这样才能设计出丰富多彩，真正弘扬和传播关公文化的节庆活动。只有做好关公文化本身，才能增加关公节庆活动的吸引力，进而吸引大量的关公景仰者和观光游客。

2、引入竞办机制，提高产业化程度

　　国内外大量的节庆案例表明，民间主导，政府协助，市场化运作，是真正办好文化节庆，带动地方经济的发展的办法。关公节庆应当由民间企业或社团主导，进行市场化运作，提高关公节庆的产业化程度。因为只有市场化运作才能处理好投入产出的关系，才能积累经验和资源，可持续发展。也只有非政府性的企业或社团才能够举办跨越国界的关公节庆，超越政治或民族的束缚。在规划和筹备关公节庆时，需要视野开阔，把海内外优秀的关公文化传播资源整合到关公节庆之中，不应该重复过去办得多办得滥的老路，应该创新一个少而精的关公节庆精品。对于关公文化接受者，不应局限于关庙所在地的民众和外来游客，应该将分布在全世界的所有关公景仰者和关公文化的潜在接受者均考虑在内。只有动员越来越多的人接受关公文化的影响，才能使关公节庆担负起弘扬关公文化的重任。应成立一个民间的关公节庆组织或协调机构，其主要职能是：联络海内外著名关公文化产业机构和关公文化社团机构，研究关公节庆的组织、筹资、主题活动、项目设计等，积累举办关公节庆的经验与教训，直接组织或授权各地举办关公节庆。而在主办地的选择上，应当引入竞办机制。

3、活动设置应大众化、艺术化，突出主题

　　关公节庆的主题活动可以划为五大板块，即晚会活动、广场活动、论坛活动、展销活动和外围旅游活动。关公文化丰富的表现形式，决定着关公节庆的活动设置也应该丰富多彩，能够满足处于不同欣赏水平，不同消费水平的人们的需求。活动设计时，不仅要围绕关公的忠、义、仁、智、信、礼、勇精神核心，还要擅于设计普通民众喜闻乐见的形式，提高群众的参与热情。海内外拍摄的以关公为主要内容的电影和电视片有数十种之外，加上涉及关公的作品就更多。在举办关公节庆期间，可以在主办城市以“影视周”的形式播放关公影视作品；在论坛活动中，可以增加三国文化知识有奖竞答、三国人物辩论赛等；在展销活动中，应当组织海内外优秀的以及性价比较高的关公文化作品，以及同一产品线上的其他文化产品，如中国传统国画、中国传统剪纸、人物雕塑、手工艺品、中国传统戏曲等，供关公景仰者和对普通民众选择。在办节期间，还可以通过联营合作等多种方式，在举办地提供与关公文化有关公的服务项目。在组织关公节庆时，各地还要打破行政条块的分割，或采取联办方式，或采取设分会场的方式，使关公文化的专项旅游线路和关公节庆活动相得益彰，如湖北荆州与宜昌当阳，山西运城与河南洛阳，河南洛阳与许昌，河北承德与北京，福建厦门、泉州与东山等。

4、既要把关公游客请进来，又要把关公文化送出去

　　关公文化有其不容置疑的历史价值和文化价值，作为一种在历史上产生过很大影响的文化，不仅能将海外游客“引进来”，而且还具备将关公文化“送出去”的能力。在关公节庆举办地点的选择上，应考虑扩展到这样两类城市：第一类是国内某些并不拥有知名关帝庙，但拥有大量关公景仰者，关公信仰群众基础较好的城市，如福州市、厦门市、广州市和沈阳市；第二类是中国大陆境外的城市，包括中国港、澳、台地区和外国的城市。

　　在中国大陆境外举办关公节庆的理由有三个：一是境外一些华人华侨聚集城市，拥有高度组织的华人社团，和一直保留着敬仰关公传统习俗的大量关公景仰者；二是随着中国综合国力的增强，海外华人华侨的子女，以及越来越多的外国人开始对以关公文化为代表的中国传统文化，如汉语言、中国书画、中国戏曲、中国武术等产生极大兴趣；三是境外拥有相当数量并在当地颇具影响的关帝庙，具备举办关公节庆的基础条件。

　　笔者研究发现，符合上述条件的城市有许多，例如加拿大多伦多市和温哥华市，美国旧金山市和纽约市，日本东京市和横滨市，中国台湾的主要城市，中国香港，新加坡，印度尼西亚雅加达市，马来西亚吉隆坡市、槟城市和怡保市，泰国曼谷市和清迈市，越南胡志明市，澳大利亚悉尼市和墨尔本市等。

　　在关公节庆举办时间的选择上，应综合考虑历史、气候、节气、交通等多种因素，以春季和秋季为主。在举办周期上，初期可以每年一届，中国大陆城市举办一届，境外城市举办一届，条件成熟后可以每年两届，中国大陆城市和境外城市各举办一届，同一城市不得连续主办两届。在举办时间上，可以春秋两个季节为主，在东南亚举办时也可安排在冬季。

　　综上所述，关公文化作为一种在历史上产生过很大影响的文化，具有很强的认同感和吸引力，关公节庆应当成为弘扬中国优秀传统文化的重要的旅游节庆活动之一。今后举办关公节庆必须突出关公文化的主题，在举办数量上应少而精，应当整合关公文化传播资源，引进竞办机制，提高投入产出效率，使国际化、产业化、大众化的关公节庆，对增强中国文化影响力做出贡献。